2022第四周周报
本周主要在忙的事情有三件,看书、组织部门内的新春专栏(顺便自己画了几张新年贺图,年后会马上放出来的)以及继续思考大三大四该干什么事情并规划下个学期的闲暇时间。(另外人生第一次给业内人士写邮件,求助关于一个树莓派套件的bug问题,沟通技巧课里学到的礼仪都用上啦,唯一忘掉的就是在第一封邮件中就表明自己的身份,属于是“严重失误”了)
我觉得最值得一记的还是本周看的几本书,《计算机网络:自顶向下方法》,《景观社会》和《消费社会》。本周输入的内容非常多,但是还尚未完全理解,所以也没有办法深入地去把自己的体会写在这里,只能是留下非常长非常长的书摘。
其实在上个暑假我就在看电子版的《计算机网络:自顶向下方法》,并且在B站上有听中科大郑烇老师的课,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进度也就只到第一章概述结尾。这次放假之前特地买了纸质的书(毕竟好做旁注),而我这周才真正地大量投入时间去读,目前刚好读完了第三章,也就是运输层这一章。可以说直到现在,我才算对于网络有个粗浅的认识。目前还没怎么去做每章节后面附带的习题,但是完成了第一次的wireshark嗅探实验和应用层TCP与UDP套接字的python编程作业,成功让笔记本电脑和树莓派进行了通信并实现了字符串远程的大小写转换。(这里有一个小踩坑,就是使用网线直连的时候一定要把笔记本的防火墙关掉,之前一直连接不上)
看到有不懂的地方我就会去B站看郑烇老师的课,老师比喻生动形象,而且每节内容都会总结知识点,并做一些正反命题的延伸和演绎,对于理解书本知识点还是很有帮助的。视频链接放在这里,是郑烇老师自己上传B站的: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JV411t7ow
本周头两天在硬啃《景观社会》,但是其中的学术专有名词晦涩而抽象(和中文翻译也有关系),并且书本的组织形式偏向于片段式的断言,毕竟自己只是一般大众读者,并非专业的学生,我实在有点跟不上德波先生的思路,遂暂时放弃,转而读鲍德里亚的《消费社会》,目前看到第二章结尾,剩下最后一章是关于大众传媒、性和休闲的消费内容。比起《景观社会》,《消费社会》相对通俗一些,通过一些具体的例子(他们那个时代是电视传媒时代)来讲述问题,有一点类似《娱乐至死》的文章结构(这样一想,到处都是断言和批驳的《乌合之众》也不太好看懂)。如果和现在的众多新型大众传媒相互照应,会发现《消费社会》中的许多论断比较真实地反映了目前的社会现实(即使这是一本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版的书)。通过符码操纵和社会范例塑造,垄断机构同时控制了生产和需求,人们被迫在标志个人归属的社会群体的过程中消费更多的商品。更多的有意思的文段我摘抄放在文后了,我顺带还摘了一些刘润先生的公众号中对于“小红书”这类APP模式的介绍,可以作为现代传媒与消费关系的例子参看。
不过我在网上也看到了一些专业的学者对于《消费社会》《景观社会》的批判,这可能主要是因为德波和鲍德里亚虽然受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却并不是纯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有些观点认为消费社会理论和景观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一种错误修正,它展现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并用一些新的想法来解释,是合理的但并未触及真正的本质,因此能够很好地描述社会问题却无法给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这些说法我觉得也有道理,不过要我自己来下判断还是为时尚早(起码得受过一些政治经济学的指导才行吧,话说有关政治经济学的书籍,不知大家有没有推荐,有的话可以在评论区留言给我鸭)
另外本周引起广泛讨论的还有网络暴力,我主要看了《三联生活周刊》对董晨宇教授的采访,他提到的一些说法还是很有意义的比如说在目前的网络时代,教育必须发生转变,家长和老师对于孩子接触网络的态度必须改变,必须从减少接触的被动状态中转变为主动地教育。虽然现在作为家长的这一代大人,自己是否健康地使用着网络也是一个问题,但教育合理使用网络这个方向我想接下来是必然会有所作为的。当我们的教育不再把网络使用时间、网络消费额度作为唯一的指标而对网络采取一个消极的态度,而去关注到网络社区礼仪,网络作品的版权保护等基本素质问题,如何和陌生人交流等新型媒体中的交流方法问题,我们才算是合格的网络建设者。
另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我觉得董晨宇教授在采访中没有提到。我们常说平台需要负起监管的责任,但是这种监管所需要的公信力随着平台某些资本性质和消息垄断的性质已经消耗殆尽。平台的封禁与管理并不能让被某种义愤激起的众人平静,反而情绪更加激烈极端。因此在声势浩大的网络暴力当中,公共空间调停者的角色一直以来是缺失的(或者说很多都由当事人自己扮演)。官方媒体的实锤或者辟谣已经成为在某些问题上论战双方互抓把柄的武器,对于中间人的批评最终逼迫所有人都要占一个队。双方论战的情况尚且如此,纯粹的单方面暴力情况只会更加糟糕。甚至都不会有人站出来叫停正在倾泻的无名怒火。
其他的事情没有特别要写的,下周看起来还是得继续做读书、专栏和规划三件事情。
封面来源于pixiv,链接:https://www.pixiv.net/artworks/94219763
本周的摘抄(非常长非常长预警):(如果你看了有什么感触,欢迎在评论区留言与我交流!)
1.“我想特别强调一点:我们对于网络暴力的抵抗,并不是因为受害者是善的,而是因为施害本身是恶的。因此,对于网络暴力的谴责不应该有任何附加条件,更无需讨论被害者究竟哪里做得对、哪里做得不对。网络暴力本身是一种与法制相悖的、私刑的复兴。”……“所以,网络暴力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危害在于,它是极端情绪化的,因此不具有控制‘量刑’的能力。施暴者也不会在意量刑,因为与其说他们在惩罚别人,不如说在奖励自己正确。”(《三联生活周刊》对董晨宇的采访,《我们只能对网暴束手无策吗》)https://mp.weixin.qq.com/s/JY_4v8uks8WEs5FRV8ty9g
2.所以快手上,会有大量也许拍摄质量不是非常高,但非常真实的内容,记录着真实的人的真实生活。而通过这些真实的生活记录,你会更了解他们,更认同他们,甚至进而产生信任。你会感觉,他们就像是你小时候,街口小卖部的大爷,理发店的小老板,和录像馆的小伙子。你忘了带家门钥匙,他甚至会留你吃个晚饭,等父母回来再回家。
因为信任,他们,越来越像你的“熟人”。
所以,在抖音上做电商,最重要的,是用内容激发你的兴趣。这就是兴趣电商。
而快手呢?你打开快手。你在快手上有熟人。看到熟人在直播,就基于“信任”,进入了他的直播间。你发现,哟,这个熟人开始卖生蚝了啊。看上去不错嘛。于是你就被激发了“需求”。他说好一定好,他不会骗我,那就买点试试呗。你打开了购买链接这个“触点”。信任,需求,触点。社交路径。(刘润,《重新理解快手》)https://mp.weixin.qq.com/s/dD-O1OVKAggzwfB2RpWM7A
3.有意思。你们是怎么帮助品牌商的呢?
打造真诚的分享氛围,让用户形成正向的分享增强回路,自然而然地形成“转介绍”属性。产品好,是品牌商自己的事。复购率靠产品。所以复购率只能靠品牌商自己。这根竹篾,你自己准备。我们能做的,是帮助品牌商准备一根长长的,叫做“转介绍”的竹篾,和他自己的复购率,编织在一起。
这就是你听说过的“种草”。
我们想尽一切办法,鼓励消费者分享他们的购物体验,使用体验,和生活方式。这些分享,真实,具体,打动人,比品牌的自说自话,有价值百倍。消费者很有可能,因为一个真诚的分享,坚定了自己原来的决定,或者改变了决定。好的品牌,就在这样的分享中,获得了“转介绍”。
……
一个平台之所以做大,一定有他的道理。小红书做大的道理,就是把自己做成了一个“公域的朋友圈”,鼓励普通人在更大的范围内,真诚分享消费笔记。而这些真诚的分享,最终把小红书塑造成了年轻人消费决策的入口。
(刘润,《小红书,房间里的粉色大象》)https://mp.weixin.qq.com/s/SROVnbmN9iMPRoI4zSpFKg
4.UGC,就是“用户生产內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只有让昨天刚刚在美国买到一款打折眼霜的同学分享,到底在哪里买到的;让今天上午在法国抢到限量款包包的同学分享,是怎么抢的,这个内容,才会更有生命力;让用户以自己的生活为起点,而不是平台的意愿为目的分享,才能不断扩展品类,从购物,到越来越多生活决策。
文章开头提到的,樱木在出入境管理局做调研的,小红书的第一款APP,一个UGC的社区:小红书香港购物指南。
樱木必须确保,这个APP,必须对刚刚买完化妆品、护肤品、奢侈品,有强烈分享意愿的用户们有用,有用到她们忍不住在小红书上面,分享自己的真实购物经验。
这时的小红书,就不仅仅局限于办公室里几个人编辑撰写内容,而是可以调动内容生产者,让他们生产有用的内容,服务于内容消费者,让普通人给普通人以参考和帮助。
(刘润,《一切创新,都是从解决一个麻烦开始》)https://mp.weixin.qq.com/s/jY7Zjm8_QFQidVtJQQidzg
5.没有特别值得单独摘出来的东西,就直接放文章链接在这里了(刘润,《一篇文章讲透直播的机会拼图》)https://mp.weixin.qq.com/s/PVpj_8TG4HnYPO3-MKCycw
《消费社会》(包括代译序《消费意识形态:符码操控中的真实之死》)摘抄
(中括号中的内容为代译序的摘抄)
1.我们生活在物的时代:我是说,我们根据它们的节奏和不断替代的现实而生活着。在以往的所有文明中,能够在一代一代人之后存在下来的是物,是经久不衰的工具或者建筑物;而今天,看到物的产生、完善与消亡的却是我们自己。
2.【在《景观社会》一书中,德波已经指出,在今天资本主义的抽象系统中,比商品实际的使用价值更重要的是它的华丽外观和展示性景观的存在】
3.【鲍德里亚的意思是说,在今天的资本主义消费过程中,通过华丽的、令人炫目的凸状性展示,商品在高超的美学和心理学技艺的结构化广告中,在兆示着地位和成功的品牌诱惑下,生成了德波所讲的炫耀式的景观表象对人的深层心理筑模的下意识统治和支配。不过,鲍德里亚比本雅明和德波更深刻的新发现在于,这种支配已经发展为一种商品之间的锁链意义的动机控制。当你购买一种高档商品的时候,这一商品与其他同档次的商品将会形成一个紧密的筑模性欲望控制链,它们是凸状性的“一串意义”,相互暗示以生成对人的欲望的控制和支配。】
4.消费是用某种编码及某种与此编码相适应的竞争性合作的、无意识的纪律来驯化它们;这不是通过取消便利,而相反是让他们进入游戏规则。这样,消费才能只身取代一切意识形态,并同时只身担负起使整个社会一体化的重任,就像原始社会的等级或宗教礼仪所做到的那样。
5.人们从来不消费物的本身(使用价值)——人们总是把物(从广义的角度)用来当做能够突出你的符号,或让你加入视为理想的团体,或参考一个地位更高的团体来摆脱本团体。
6.【深层欲望中的嫉妒和羡慕,以及外显的“仇富”。】
7.【所谓水滴石穿,就是这种暗示式的劝诱在一集电视剧的播映中出来若干次,一晚上2到3集,一部电视剧少则20到30集、多则数百集,这种诱劝式的美学图景和欲望情境,在无限的重复之中成为人们下意识心理结构中的支配性筑模力量。当你走进商店的时候,它会让你不自觉地把手伸向欲望伪境中的特定商品。广告的隐性支配作用就是如此发生的。】
8.当代的优秀男人使高要求的。他不允许自己有半点欠缺。他不会忽略丝毫细节。他之所以成为“选择”并不是出于被动,也不是由于自然的恩赐,而是出于某种选择性的实践。这里的问题并不在于放任自流或是自我取悦,而在于自我区别。懂得选择及防止失败在这里等价于军人及清教徒的品德:不妥协、果断、高尚(“雄性”)。这些都是那身着罗摩利或卡丹时装的最不起眼的时髦青年的品德。竞争性和选择性的品德:这便是男性范例的实质所在。更深刻地说来,作为选拔符号的选择(做选择的人、懂得选择的人被其他人选择、选拔)在我们社会中就是和原始社会中的挑战及竞赛同质的一种仪式:它对人们进行区别分类。
……
相反,永恒存在于女性范例中的,是一种派生的价值,间接的价值(即维布伦所说的“代入感身份”、“代入感消费”)。女性只是为了更好地作为争夺对象进入男性竞争才被卷入自我满足之中的(自我取悦为的是更好地取悦男性)。她从来不参与直接的竞争(除非是与其他女性争夺男人)。假如她漂亮,也就是假如这个女人有女人味。她将会被选择。假如男人是真的男人,他就会像选择其他物品/符号一样选择他的女人。在自我满足的旗号下,女性(女性范例)在一套完整的“服务”中被间接地贬低。她的决定并不是自主的。
……
或者,中产阶级及高等阶级的女性还会投身于某些“文化”活动,而这些活动同样也是无动机的、不计算在内的、无责任的,也就是说没有职责的。她“消费”着文化,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文化的本名:装饰性文化。这种打着种种民主借口的文化提升对应的同样还是一种文化约束。事实上,文化在这里是“美”的一种附加奢侈效应——文化和美已经丧失了自我实现的本来价值,而变成了多余的事实,成了“被异化了”的(间接实现的)社会功能。
再次重申这里所谈的是区别范例,不应该将它们与真实的性别或社会范畴混淆起来。随处都存在着扩散和混淆的现象。当代男性也被邀请进行自我讨好(这在广告中比比皆是)。当代女性也被邀请进行选择和竞争、对自己“高要求”。这一切都反映了各自的社会功能、经济功能及性别功能相对混同了的一种社会面貌。尽管如此,男性范例和女性范例的区别依然是全面的……
9.由于广告对真相的不断歪曲,人们最终会否定真相本身。
10.幸福(le Bonheur)首先有了这种意识意义和意识功能,于是在内容上引起了严重后果:幸福要成为平等的神话媒介,那它就得是可测之物,必须是物、符号、“舒适”能够测得出来的福利。正如维克托尔所说,他已经注意到,民主社会的趋势是总想得到更多的福利,以此来作为社会命定性的消除和所有命运的平等。这种独立于众人眼里表现它符号之外的幸福,这种不需要证据的幸福,作为完全的或内心享受的幸福,一下子被排除到了消费的理想之外。
11.因此,民主原则便由真实的平等如能力、责任、社会机遇、幸福(该术语的全部意义)的平等转变成了在物以及社会成就和幸福的其他明显标志面前的平等。这就是地位民主,电视、汽车和音响民主,表面上具体而实际上又十分形式的民主。在社会矛盾和不平等方面,它又符合宪法中的形式民主。两者互为借口,共同形成了一种总体民主意识,而将民主的缺席以及平等的不可求的真相掩藏了起来。
12.简而言之,当代资本主义的基本问题不再是“获得最大的利润”与“生产的理性化”之间的矛盾(在企业的主层次上),而是在潜在的无限生产力(在技术结构的层次上)与销售产品的必要性之间的矛盾。在这一阶段,体制必须不仅控制生产机器而且控制消费需求;不仅控制价格而且控制这一价值所要求的东西。……以往,主动权被认为是掌握在消费者手里,而且通过市场反映到生产企业那里。这里恰恰相反,生产企业控制着市场行为,引导并培育着社会态度和需求。这就是生产秩序专断的一面,至少是有这种倾向的。
13.消费者、当代公民没有必要去摆脱这种幸福和享受的约束,在新伦理中它与生产劳动的传统约束是等价的。当代人越来越少地将自己的生命用于劳动的生产,而是越来越多地用于对自身需求及福利进行生产和持续的革新。他应该细心地不断调动自己的一切潜一切消费能力。假如他忘了这么做,就立即会有人好心地提醒他没有权利不幸福。所以不能说他是被动的:这是一种他所表现地、他所应该表现的持续主动性。否则,他就有陷入安于现状并于社会不相适应的危险。
14.一切都要尝试一下:因为消费者总是怕“错过”什么,怕“错过”任何一种享受。……这里起作用的不再是欲望,甚至也不是“品味”或特殊爱好,而是被一种扩散了的牵挂挑动起来的普遍好奇——这便是“娱乐道德”,其中充满了自娱的绝对命令,即深入开发能使自我兴奋、享受、满意的一切可能性。
15.关于消费的一切意识形态都想让我们相信: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纪元,一场决定性的人文“革命”把痛苦而英雄的生产年代与舒适的消费年代划分开了,这个年代终于能够正视人及其欲望。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生产和消费——它们是出自同样一个对生产力进行扩大再生产并对其进行控制的巨大逻辑程式的。该体系的这一命令以其颠倒的形式——这正是其极端诡谲之处——渗入了人们的思想,进入了伦理和日常意识形态之中:这种形式表现为对需求、个体、享乐、丰盛等进行解放。
16.这个系统需要有人作为劳动者(有偿劳动)、作为储蓄者(赋税、借贷等),但越来越需要有人作为消费者。劳动生产率越来越取决于技术和管理,投资越来越取决于企业自身——今天把个体当做不可替代的需要的领域,就是个体作为消费者的领域。
17.(成为或不成为我自己)这一消费基本主题的所有矛盾都明显地反映在用来表达它的辞藻技巧中,表现在那神奇的、不可能的综合法所进行的永恒尝试之中。假如我是某人,我能否“找到”他的个性?而既然这种个性萦绕着您,那么您在哪里呢?假如我是我自己,我还要“真正地”成为我吗——或者说,假如我的身上还附着了一个假的“我自己”,那么“一小束明亮色调”是否就足以恢复生命之神奇的一致性吗?这种“如此”自然的金黄色意味着什么?它是否那么自然?而如果我是我自己,那么我怎么能“比以往”更像我自己:难道昨天的我不完全是我自己吗?我可以把我培养成我的二次方吗,我可以申明我像企业活动中某种增值一样是我自己的附加价值吗?
……
无论怎么进行自我区分,实际上都是向某种范例趋同,都是通过对某种抽象范例、某种时尚组合形象的参照来确认自己的身份,并因而放弃了那只会偶尔出现在与他人及世界的具体对立关系中的一切真实的差别和独特性。区分鉴别的奇迹和悲剧就在于此。于是整个消费进程都受到人为分离出来的范例(比如洗涤剂的商标)的生产所支配,在这种生产中存在着与其他生产领域中相同的垄断性趋势。存在着差异生产的垄断集中化。
有一则趣事可以为证:一位商务代表买了和他老板的车同一型号的一辆梅塞德兹,于是立即被后者解雇。他向劳资调解委员会提起申诉而获得了赔偿,但仍不能重新获得他原来的工作。在作为使用价值的物品面前人人平等,但在作为符号和差异的那些深刻等级化了的物品面前没有丝毫平等可言。